4am

随心所欲。

三次牵手

 

江正=正太

巫深=巫师



      从黑暗里勉强半睁眼睛,粗略呼气先感受到身上的痛觉,一只手闯入视线似乎向自己搭救,想也没想便把自己的手交给他,模糊意识里好似听见对方笑意。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病床上。 


睁眼望着陌生白色天花板,医院难闻的消毒水气味充斥在每个呼吸,身旁也理所当然没有其他人身影,打从心底产生荒谬念头,要是时间倒流一定不走那条小巷。 


想着再躺一会再面对那付不起的巨额医药费,就见身着警员的制服三五名齐齐入内将自己围住了,顿时凝咽吓得冷汗直出。 


"江正先生,你于凌晨2:30时在小巷与两名男子发生冲突,且口中检测出含有高浓度酒精,手上有受害人的血迹,初步判定你是酒醉杀害这两名男子的嫌疑人,请与我们走一趟警局。 "


听着警员叙述江正不自觉慢慢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在场所有人。 喝酒?杀人?这些词陌生到令自己恐惧,而自己只是年仅二十连翘课都不敢的纯良大学生。 


"…走之前能打个电话吗?"

这是咽下紧张的口液,无奈做出最后挣扎。 


-



"好了,劳请我们的嫌疑人江正先生跟我回去了。"

熟悉的声音探进警局,落下瞬间安心了许多,但玩笑意味实在让人难以感动起来。 

绕开那些怀疑目光,转身就和对方离开警局。 


"没想到再次见到你是以这种形式。 "


嘲笑语气就差贴到脸上了,江正支手将他头撇开沉重看着手机里不多的余额。 懊恼不已该如何支付医院大量费用,只见对方把手上手机抽去,云淡风轻的说了几句。 


"就这几位数还要看多久?出院手续是我给你办的,早就替你付完了,不要惦记了。 "甚至理所当然的打开联系人自己手机号页面,命名成一个爱心符号就丢还回来。

 

江正看着那爱心符号陷入沉思,对方似乎很是满意的露出笑意,只好收下这沉重的手机号码。但再怎么说也不能心安理得接受昂贵的好意,吸了一口气真诚的望向他。 


"巫深,我很感谢你帮助我,就当欠你的我一定会还,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够这个数目……"


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手指示意噤声,笑意黯然消失,语气与目光沉沉落下, 连空气都因为对方一个眼神变得冰冷。 


"你知道我想见你的。 "



-



巫深是我高中时期就认识的同学。 


从小家庭离异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义不容辞的就要让我进入重点高中,家庭根本承受不了学费。 那时我就开始半工半读,与同学关系走不近,成为了他们议论纷纷的话题。

 

不清楚是出于乐趣还是关心,巫深走到了我的身边和我结识成朋友。 一开始我们无话可说到后来无话不谈。 渐渐他试探性触碰我的手,青涩的感情埋下种子,我害怕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了。 


自从再次见到巫深好像如今生活都乱了套,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又重返到身边。 阖眸不愿意再多想,就已经听到闹铃响起…今天这课是一定得上吗?


许多人从我身边路过却感觉与他们不同世界,仰头朝天的时候就会开始想像天空将我压得喘不过气而我无能为力,渐渐感到窒息我才缓过神来,再次经过那是非之地。

 

在便利店打工下班后被两个不良找麻烦,尽管求饶他们始终听不见似的发气在自己身上,非常疼痛…这是第一次失去意识。 第二次失去意识是见到了那个人向我伸出手,本以为是解救,反倒是想栽赃给我。 但如果不是他,或许是我死在那两个人手里…很难以猜想犯人的心思。 


在这时撞上了人一下没稳住身体平衡摔倒了。 眼前伸向我的手和当时那身影重叠,下意识感到害怕试图推开那只手但那人开口却是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江正,你没事吧?"



清晰的声音一扫先前的阴霾。 


是巫深。 


一手拉起我,另一手拿着手机,手机对面那头男人还在大声呵斥巫深做事不打紧就自行挂断电话,而他叹息厌烦的将手机放进口袋,显然有些无奈。 


"看来你还是个大忙人"


听我惆怅换上了平时的笑意,握着的手试图紧扣,着急下意识想甩开又不舍得,只是任由属于他的温度传递手心。他也不多为难,松开了手就道别。 


-


天色已暗。 


天空上有为数不多的星星,也有路灯照亮回程的路,但因为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难以不惧怕这夜色。 


江正张开手心仿佛还留有巫深的触感,轻轻放到脸庞就能感觉到安心,好似就在身边。周围安静的就连滴水都清晰震耳,闪烁的灯光也像提醒加快脚步,感觉到不对了。

 

有人跟着自己。 


是谁?


江正将可能性从警察到同学,最后仍觉得可能是即将二次作案的犯人。有句话是那么说的,犯人会重回犯案现场。


想也不想就开跑了。 不过是普通学生,怎么可能会想怎么制服对方?那可是犯人,什么凶器都有,掏出一把枪都可能会丧命的。 


害怕的神绪占据了大半,枪声响起。 子弹擦过脸颊留下一条血痕,江正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回头一看那黑色身影却已经欺压上腹间,在耳边说一句就陷入昏迷了。 



"如果说,我是逃犯呢?"



-


醒来的时候药效淡得差不多了,原来在子弹上涂有麻醉药,江正不禁记恨对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推门而入的是巫深,脸上有些许歉意。 


"对不起,我承认应该向你解释。 "


听闻道歉似乎也生不起气了。 江正将被子掀开,抬手就捧上对方脸庞仔细端详,改变的地方不多,仍是自己熟识的巫深,就是神情多了几分担忧和感情。 


"转校是因为被安排进家中组织,回来这里也是因为有指派任务。 但我见到你,江正。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逞强,那天见到那几个人欺负你我失手杀了他们,所以给你喂了酒栽赃给你,之后我再出面。 "


江正想了想自己要不是当时巫深帮助,只怕也死在那地方了。 呼吸一口气好让自己脸色不那么苍白,看向巫将结果分析。 


"你不会还要告诉我,被组织发现了,下令灭口我,所以你来了和我演上这一场追杀,现在还要做被你藏的人生第三者吧?"


"…是的。 " 


肯定的回答里面含有为难又喜悦,如今无牵无挂的江正又怎么不想拥有这唯一让无趣人生添上色彩的人。

 

巫深再次朝自己伸出手,这一次并不让江正害怕,反倒感觉到慰籍。 交予自己的手与对方十指相扣,就像普通恋人那样。 


"但我有个条件。 "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共犯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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